让儿子成长为男子汉的途径
儿两岁。某日,头撞桌角,长一包,大哭。
一分钟余,我走向桌子,大声问:
“桌子呀,是谁把你撞疼了?哭得这么伤心?”
儿止哭,泪眼看我。我抚桌,冲儿问:
“谁呀?谁撞疼了桌子?”
“我,爸爸,我撞的!”
“哦,是你撞的,那还不快向桌子鞠个躬,说对不起!”
儿含泪,鞠躬,说:“对不起”。
自此,儿学会了责任和担当!
儿三岁。无故大哭,我问:
“咋了,哪不舒服?”
“没有不舒服。”
“那为什么哭!”
“就是要哭!” 明显撒娇。
“好吧,你要哭我们都没意见,可是你在这儿哭不合适,会打扰我们说话的,爸爸给你找个地方,你一个人好好哭,哭够了再叫我们。”
说完将儿关进了洗手间:“哭完了敲门。”
2分钟,儿拍门:“爸爸,爸爸,我哭完了!”。
“好,哭完了?哭完了就出来吧。”
至今,儿14岁,仍未学会操纵和迁怒!
儿五岁。傍晚,牵儿散步经小桥,桥下碧水见底,暗流汹涌。儿仰头看我:
“爸爸,小河好美,我想跳下去游泳。” 我一愣:
“好吧,爸爸跟你一起跳。不过我们先回家,换一下衣服。”
回,儿换衣毕,见一盆水在面前,困惑。
“儿子,下水游泳得把脸埋进水里,这你懂吧?” 儿点头。
“那我们现在就先练习一下,看看你能埋多久。” 我看表。
“好!” 儿把脸埋进水里,豪气冲天仅10秒:
“呸呸,爸爸,呛水了,好难受。”
“是吗?等会儿跳到河里,可能会更难受。”
“爸爸,我们可以不去跳水吗?”
“好吧,不去就不去了。”
从此,儿学会了谨慎而不冒失,三思而后行。
儿六岁。好吃。某晚,放学经麦当劳,驻足:
“爸爸,麦当劳!” 垂涎欲滴。
“嗯,麦当劳!想吃?”
“想吃!”
“儿子,一个人想吃就吃,叫狗熊;想吃而能不吃,叫英雄。”
接着问:“儿子,你要做英雄还是做狗熊呀?”
“爸爸,我当然要做英雄!”
“好!英雄,想吃麦当劳时会怎样呢?”
“能不吃!” 很坚定!
“太棒了,英雄!回家吧。”
儿流着口水,随我回。
从此,儿学会了有所为而有所不为,经得起诱惑。
儿八岁。顽皮,与大同学打架。伤痕累累,回家,大哭不止。
“委屈?”
“委屈!” 儿泣答。
“愤怒?”
“愤怒!” 儿嚎啕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 再问,“需要爸爸为你做点什么?”
“爸爸,我要找块砖头,明天从背后去砸他!”
“嗯,我看行!爸爸明天为你准备砖头。” 继续问,“还有呢?”
“爸爸,你给我弄把刀,我明天从背后去捅他!”
“好!这个更解气,爸爸这就去准备一下。” 我上楼。
理解支持,儿渐平静。约20分钟,我从楼上搬一大堆衣服及棉被下楼。
“儿子,你决定了吗?是用砖头,还是用刀呀?”
“但是,爸爸,你搬那么多衣服被子干吗?” 儿困惑。
“儿子,如果你用砖头砸他,那么警察就会把你带走,在监狱里大概只要住一个月,带些短衣薄被就可以;如果你用刀子捅他,那么你在监狱里至少三年回不来,你可要多带些衣服被子,四季都要带齐?”
“所以,儿子你决定了吗?爸爸愿意支持你!”
“这样呀!?” 儿惊愕。
“就这样,法律是这样规定的哦!” 我趁机普法。
“爸爸,那我们就不干了吧?!”
“儿子,你不是很愤怒吗?”
“嗨嗨,爸爸,我已经不愤怒了,其实我也有错。” 儿脸红。
“好,爸爸支持你!”
自此,儿学会了选择和代价。
儿九岁。四年级,数学不及格,闷闷不乐。
“怎么了?考试不及格,还给我们脸色看。”
“因为数学老师很讨厌,她的课我不爱听。” 儿理直气壮。
“哦,怎么个讨厌法?” 我很感兴趣。
“......” 儿说了很多,“总之她也不喜欢我。”
“哦,别人喜欢你,你就喜欢她;别人不喜欢你,你就讨厌她。这说明你是个主动的人还是被动的人?”
“是个被动的人!” 儿子回答。
“是强者,还是弱者?是大人,还是小人?” 继续问。
“是弱者,是小人!” 儿怯怯。
“那你要做大人,还是小人?”
“做大人!爸爸,我知道了:无论老师喜不喜欢我,我都可以去喜欢她,尊敬她,主动影响她,做一个强者。”
第二天,开心上学,数学从此优秀。并知道了何为大人,何为小人。
儿十岁。玩游戏。妻屡教,子不改。
“儿子,听说你每天玩这个?” 我指着电脑。
“嗯。” 承认,低头!
“每次玩完之后,什么感受?”
“茫然,空虚,没劲,自责,看不起自已?”
“那为什么还玩呢?把持不住自己,是不?”
“是的,爸爸。” 儿很无助。
“好!爸爸帮你!” 我搬来电脑,给儿子一小锤,“儿子,砸了它!”
“爸爸?!” 儿惊愕!
“砸了它,爸爸可以没电脑,但不能没了儿子!”
儿流泪,亲手砸了电脑!
从此,儿懂得了什么叫原则。
昔孟母 ,择邻处, 子不学 ,断机杼 。
儿十一岁。我与妻久居异乡,每日致电老母亲,问候。一日,儿接电话:
“爸爸,您好!” 儿很兴奋。
“嗯,好!奶奶呢?请奶奶听电话。”
“爸爸,你为什么每天只给奶奶打电话呀?”
“这有什么奇怪?因为你奶奶是我妈呀!”
“那我呢?我也想你们呀!”
“那你找你妈去呀!”
“哦!”
从此,儿子知道关心妈妈!
儿十二岁。六年级,作业繁重,情绪焦躁。
某日,孩子对我说:
“妈妈,我看教室的多媒体模糊,你给老师说,让我调到前排去”
一惊,马上带儿子去检查视力,果然近视了。
多方打听,知道老同学的女儿近视经过治疗恢复,欲带儿子去。
儿说:“妈妈,我平时看得清,不用去。你给老师说让我马上换位置就可以。”
“你近视了不管等以后一直戴眼镜吗?”我说
儿不语。
找了他爸爸的眼镜给他戴上,“以后就生活在模糊的世界?”
“妈妈,我去。”
现在视力已完全恢复,还是校篮球队的主力!
儿十三岁半。走亲戚归。一身名牌,发型前卫,得意洋洋:
“妈妈,我帅吗?二伯家哥哥给的衣服、鞋子,XX牌子的,很贵的;奶奶,你看我的头发,哥哥带我去剪的,前面特别长,哈哈,酷不酷?”
儿像一只蝴蝶,满屋飞。
我视而不见。
两日后,儿在镜前,自我陶醉。我悄然,立其身后:
“累不累呀,儿子?”
“妈妈,吓我一跳!”
“哈哈,时刻有牵挂;老担心,总有不妥当;总猜测,别人怎么想。何苦来哉,大活人,受衣冠须发之累,愚也,痴也。”
“妈妈,你取笑我。” 儿脸红。
“妈妈还你轻松自在,怎样?”
“嗯。” 换上校服,酷发落地,“妈妈,现在我感觉轻松,踏实多了!”
从此,儿知道了何为美,何为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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